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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祥:全力打造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时不我待,机不可失|产业转型顾问委员声音

2022-07-10

导 读  

举国欢庆中国共产党 101 周年华诞暨香港回归 25 周年之际,聚焦“新阶段 新理念 新格局——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新时代高质量发展”主题,中宏论坛第 26 场在线研讨 7 月 1 日下午召开。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产业转型顾问委员会委员、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南洋商学院教授陈绍祥应邀出席论坛并作主题发言。



以下是陈绍祥发言:

中共中央、国务院于 2019 年 2 月公布了《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将大湾区建设为富有活力和国际竞争力的一流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打造高质量发展的典范。《纲要》为粤港澳大湾区未来的发展铺展出了一幅美丽的时代画卷,也体现了国家对粤港澳大湾区的重视和期待。
如何实施这个规划纲要,我觉得首先需要加强顶层设计。 《纲要》内容全面,但对于单个企业、组织乃至城市如何落地实施并形成整体力量和效益,加强顶层设计很必要。要做好顶层设计需要先跳出粤港澳大湾区,把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放到中华民族复兴之路和世界发展的大格局中定位,放到人类发展的大时局中定向。我们不能只是模仿追赶,更需要把握时代机遇,抢占制高点,实现弯道超车。这就需要有新理念、新思想和新理论指导。
未来国际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最重要的制高点就是“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
由于时间和篇幅的限制,这里不能就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做系统性的论述,只能谈一点时代背景和重要性,旨在抛砖引玉,尤其是期望政府能加以高度的重视。
科技的进步,尤其是互联网的出现以及全球物流高速发展,改变了人类经济社会发展的路径。人类经济社会正在步入一个全新的政经体系。生产方式、交换方式、流通方式、利益分配方式、组织方式、生活方式正发生划时代的变革。这种变革要求改变过去“点状”的经济结构和运转方式,最终形成全球化的“网状”结构和运转方式-我谓之为“网络经济”,这将重塑整个经济体系,包括体系结构、运作机制和利益分配方式,将改变过去世界的秩序、规则和格局。借此机会,我想特别强调一下,我这里提到的网络经济,不是或远不只是互联网经济或数字经济的概念,互联网等 IT 技术只是工具,但互联网等IT技术使网络经济成为可能。网络经济也不只是经济的范畴,它将是政治、经济、社会、人文乃至国防的融合体系。
从过去的一种“平衡状态”过渡到未来新的“平衡状态”,这个世界正经历着一个很动荡的大变局时期。我以为,人类社会或正进入一个“春秋战国”时期。尽管过去“点状”世界里的霸主既得利益者会尽力阻碍这样的发展进程,发展过程会有暂时的进退,但经济的推动力最终将把人类社会带入一个全球化共同参与的、多极的、多层次的的立体网络体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这个网络将会是虚实一体化的融合,线上线下的相互呼应。这个网络将跨行业、跨区域、跨国家、跨时空。这样的网络经济需要系统平台运作,这就是“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必须指出,网上交易买卖只是这个平台上的一个很小的子集。这个网络平台不是像淘宝、拼多多这样的“电商”平台。其实,淘宝、拼多多(至少目前)还不能称为“电商”(电子商务)它们还只是“电贸”(电子贸易)。
这种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谁来打造?谁来运营?我在 2020 年 7 月《数据》杂志上写了一篇短文:《新时代的哲学思考与呼唤》,提出了这种平台的意义、重要性以及垄断性和控制性,这种平台是虚拟国土疆域、虚拟国家主权,即国家疆域和主权的延伸。远不止大数据安全那么简单。试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中国经济走向世界,就一定要占领这样的高地。中国的经济体量、中国产业体系的完备性也赋予了中国打造这种平台的重要基础条件。同时,运用好这个平台,将促进世界经济更有效的融合、繁荣,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
粤港澳大湾区是中国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经济体量足够大的区域。打造和运营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是时代赋予粤港澳大湾区不可多得的机会,也是粤港澳大湾区的历史责任。平台将立足粤港澳大湾区的产业基础,协调内地资源,整合国际资源,优化配置,形成整体网络经济效益。 这个平台也是将国家战略,比如“一带一路”倡议和双循环新格局,落地实施最重要的系统工具之一。同时,以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的设计、建设和运营为抓手,将会大大加快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步伐。
为什么要政府牵头主导设计和打造国际界经济运营平台? 《新时代的哲学思考与呼唤》里做了一些论述。下面结合新加坡的经济发展也许能获得一些启示。
提起香港,就不禁想到新加坡,人们经常会把香港和新加坡相比较。香港和新加坡都曾被称为四小龙之一,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都是港口城市,都没有自然资源,但它们有很多不同。香港有一个大靠山,那就是中国大陆,而新加坡没有依靠,一跨步就出国了。我们不妨比较一下香港和新加坡的人均 GDP,尽管人均 GDP 不能完全体现一个经济体的经济实力。
从上图可以看到,香港在 1997 年回归后,经过一个调整期,从 2003 年后,人均 GDP 快速上升,于 2014 年超过日本,又于 2016 年超过英国,这是不简单的成就。然而与新加坡比,就有一定的差距了。新加坡无依无靠,是怎么发展经济赚外国人钱的呢?这不是几句话能解释的,这里也只能旁描侧写。要赚钱就得创造价值。是新加坡人更会做金融?更会做贸易?肯定不是,也不应该是。新加坡是一个小经济体,如果做一个没有根基没有依靠的金融中心,很容易被国际金融大鳄做空倒闭。我认为,新加坡的成功在于新加坡在整合和运营区域乃至世界资源的投入、能力和系统,当然也充分利用了其港口地缘优势。香港更多的是一个“一对多”的通道,而新加坡打造的是“多对多”的“网平台”,虽然这个平台离我所期待的网络经济还有很大的差距。
从这个角度讲,香港和新加坡的一个重要差别是政府在经济中扮演的角色以及程度。用一个不很确切的比较,香港是“小政府,大社会”,新加坡是“大政府,小社会”。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有其有效性,但个体企业一般以资本为本,快速短期回报优先,也很难形成国家整体持久的合力。尤其在未来全球化激烈的经济竞争中,单个企业的资源和能力已显得越来越单薄,需要结合政府的力量,整合配置和优化运营全球资源,打造稳定有效的供应链和运营平台。
很高兴看到的是,香港随着《国安法》的实施,新一届政府在行政长官李家超带领下,将充分发挥政府在现代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利用好香港的国际地位,和粤港澳大湾区一道,携手走向未来的网络经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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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祥

清华大学互联网产业研究院产业转型顾问委员会委员,比利时鲁汶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学位。现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南洋商学院教授,兼任(或曾任)北京大学、厦门大学等多所大学EMBA课程客座教授。主要从事平台经济、网络经济、物流管理、供应链战略与设计、电子商务、生产仓储管理、系统建模与优化、数理统计分析等多领域的教学科研及咨询工作,为多家跨国公司与中国多个城市地方政府提供咨询、培训与顾问服务,多篇论文在国际一流专业期刊上发表,并初步创新了一套《时间-空间与网络经济学》理论,系统性揭示了经济和社会各个要素之间内在本质的时空关系以及在互联网技术环境下科学的组织结构和运作优化原理。


文章来源|中宏网
编辑|段文秀
审核、责编|杨帆